若要说到岳阳的历史文化,滕子京还真的是一个无法绕开的人物。这不仅因为他主持重修(一说改建)的岳阳楼成为著名的“江南三大名楼”之一,让岳阳也因楼得名,由此蜚声中外,更因为正是他的一篇求记文字深深打动了一代名臣范仲淹,直接诱发了范仲淹对岳阳楼所蕴含的人文精神的深入思考,《岳阳楼记》才横空出世,让忧乐精神家喻户晓,成为我们民族伟大的精神瑰宝。可以说滕子京就是忧乐精神的直接诱发点与具体体现,正是他超出常人的家国情怀,引发了范仲淹内心深处的深深共鸣,才将内心的长久沉淀外化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一永远的精神标签。具体来说,滕子京的忧乐情怀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
一、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执着
在北宋灿若繁星的名人星空里,滕子京并不是一颗很亮的星。不仅正史对他的记载十分简略,野史之中关于他的记录也不多见,详细的生平事迹更是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大中祥符八年(公元1015年),他与后来成为一代名臣的著名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的范仲淹一道登进士第,特别是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开门见山地提及他的名字与政绩,只怕除了为数极少的一些研究北宋历史的学者与地方志专家,在特定需要时偶尔涉及之外,几乎就会永远地雪藏在历史的尘埃里,成为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也正是因为如此,有人把他看成了自己籍籍无名,却拉虎皮做大旗,利用范仲淹为自己谋求大名的政客。其实如果参照《宋史·滕宗谅传》以及相关资料细细一想,就可以知道,原来滕子京有着多么非同凡响的政治追求与精神执着。
先看看《宋史·滕宗谅传》的原文记载:
“ 滕宗谅,字子京,河南人。与范仲淹同年举进士,其后仲淹称其才,乃以泰州军事推官召试学士院。改大理寺丞,知当涂、邵武二县,迁殿中丞,代还。会禁中火,诏劾火所从起,宗谅与秘书丞刘越皆上疏谏。宗谅曰:‘伏见掖庭遗烬,延炽宫闼,虽沿人事,实系天时。诏书亟下,引咎涤瑕,中外莫不感动。然而诏狱未释,鞫讯尚严,恐违上天垂戒之意,累两宫好生之德。且妇人柔弱,箠楚之下,何求不可,万一怀冤,足累和气。祥符中,宫掖火,先帝尝索其类置之法矣,若防患以刑而止,岂复有今日之虞哉。况变警之来,近在禁掖,诚愿修政以禳之,思患以防之。凡逮系者特从原免,庶灾变可销而福祥来格也。’疏奏,仁宗为罢诏狱。时章献太后犹临朝,宗谅言国家以火德王,天下火失其性由政失其本,因请太后还政,而越亦上疏。太后崩,擢尝言还政者,越已卒,赠右司谏,而除宗谅左正言。”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的吓人一跳,像滕子京这样一个没有什么显赫家世与政治依托的贫寒士子,能够通过科举晋升,弄一个一官半职,应该是天大的福分了。至于因同年范仲淹举荐,能到京师担任个小官僚,更是祖上造了七级浮屠,应该特别的珍惜。京城禁宫失火,自有大人物出面定夺,你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官员,就是一个再小不过的配角,去凑个什么热闹。但是滕子京还就是不知死活,不仅为宫里柔弱的妇人大肆开脱,还把矛头直接指向太后,上纲上线,硬说是“政失其本”才导致天道失常,逼着太后还政。幸亏老天垂青,一年之后太后一命呜呼,不然不说仕途,只怕小命都要堪忧了。
千万不要认为滕子京在搞政治投机,这样的胆大妄为之举3年之前就已经出现过。天圣七年(公元1029年)六月,京师开封普降大雨,雷声隆隆,电光乱溅,规模篇庞大的玉清昭应宫内,竟然射入一道火团,瞬间之后火球四处爆裂,霎时间烈焰焚烧,风助火势,竟然整整烧了一个晚上,直把3610间房屋的一座雄伟壮丽的宫殿烧成了一片瓦砾,硬是只剩下长生与崇寿2座小殿。执掌朝纲的刘太后闻报,传旨将守宫官吏全部下监狱抵罪。枢密院副使范雍、御史中丞王曙、司谏范讽等都上疏劝谏,说大火“是天意,与人无关,不当置狱穷治”。刘太后无奈,借机以“兼领玉清昭应宫使管理不严,因而发生火灾”为名,将多次劝阻她想得到皇权礼遇的首相王曾罢免,贬为青州知州。本来此时滕子京的官阶更小,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大理寺臣,在一众朝臣面前几乎就是一个小跟班,但他竟然不知死活地跟作范仲淹等高级官员起哄,奏请刘太后放弃垂帘听政,将军国大事交付给宋仁宗赵祯打理,弄得刘太后大怒,直把他贬到闽北的一个小县了事。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在朝政的废立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你一个小小跟班有什么话语权与发话的必要呢?弄对了,几乎没有人记得你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弄错了,则吃不了兜着走,甚至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当年杜甫任左拾遗,官职虽小,还是皇帝身边的谏官,提个意见算是名正言顺,然而不知死活地去劝阻房琯罢相,差一点招致杀身之祸。如果不是他才名倾倒四海,这么多人出面求情,几乎历史上就再无杜甫了。再说杜甫再大胆,也还是讲的人臣,你滕子京拿太后说事,不更是犯了天条?但他顾不得自己官职卑微,为了让国家的政治生态回归正常秩序,硬是豁出去了,并且不止一次,这种气魄不正是忧乐精神的最具体生动的体现之一么。
二、为生民立命的干净担当
《宋史·滕宗谅传》中一共写了4件事,大都是正面肯定。一是前边所说的宫禁之中失火,朝廷要严加追究,滕宗谅上疏反对严刑审问,认为是管理不善“政失其本”所致,并趁机凑请太后还政,太后驾崩之后被皇上追功任命为左正言。二是任湖州知州时,元昊叛乱,朝廷葛怀敏大军平叛失败,“诸郡震恐”,滕宗谅看到城中兵少,就集中几千农民穿军装上城,并招募勇士去前沿侦察,用文书告知各郡加强防守,当范仲淹帅藩汉士兵来增援时,面对恶劣天气,“人情忧沮”,滕宗谅“大设牛酒迎犒士卒”,对牺牲的将士在佛寺之中祭奠,丰厚地抚恤他们的妻子儿女,使边民安定。三是当范仲淹推荐滕宗谅自代,朝廷准备提拔滕宗谅为天章阁代制、庆州经略安抚招讨使时,他向朝廷上疏,既然已经任命范仲淹、韩琦为四路马步军都总管、经略安抚招讨使,下边不宜再重复设此职,得到朝廷认可。第四就是司马光在《涑水记闻》中所说的滕宗谅在做泾州知州时“费公钱”、烧账本问题,不过原因讲得很清楚:“以故事犒赉诸部属羌,又间以遗游士故人。宗谅恐连逮者众,因焚其籍以灭名。”也就是说其中较大的开支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依照旧例犒赏居住在境内的诸部酋长,以示安抚;二是馈赠游士故人,以示友情。至于烧毁账本,乃是怕牵连那些曾经受过好处的人,干脆自己一力承担。
由此看来,正史里滕子京是一个特别善于见机行事敢作敢当的人,只是行事有些任性,不肯循规蹈矩。尤其是在那个皇权至上,各级官吏都习惯于唯唯诺诺的时代,更显得特立独行。
特别值得大书特书的是,滕子京在岳阳的3年,更是将责任意识与担当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还真不是我孤陋寡闻,除了对诗书典籍薄有所涉,至少把现代各大搜索引擎仔细翻了个遍,硬是没有能够找出历史上比滕子京声名与业绩更为显赫的岳阳(巴陵、岳州)地方行政长官来。先别说从岳阳临湘沅潭镇长源村发掘出的旧石器时代遗址来看,20万年之前这里就已经有人类居住,并且据《史记》《庄子》《淮南子》等文史资料的记载,黄帝、尧、舜、禹均在这里留下过足迹,舜帝二妃与斑竹的故事更是穿越千古名动天下。即使从建安15年(公元210年)在今岳阳市境内建郡至今,岳阳作为郡一级行政单位,也有了近2000年的历史。但期间除号称“燕许大手笔”的大唐中书令张说曾贬谪岳阳2年,修有岳阳南楼(今岳阳楼前身之一),常与文人雅士在此吟风弄赋,把传说之中的鲁肃阅兵台打造成了一方文化高地以外,在这里留有鲜明印记的地方官确实是凤毛麟角。那么终生最高官衔不过四品,此时更是以戴罪之身贬居岳州的滕子京,究竟凭什么能一鸣惊人名垂青史呢?
自古以来就有“丰碑无语,行胜于言”“政声人去后”之类的说法,也就是说实绩才是最好的证明材料。让滕子京擅得大名的硬核,首先当然是他堪称蔚为大观的政绩,用与他同期稍后的名吏兼大学者王辟之在《渑池燕谈录》中的话来说:“庆历中,滕子京谪守巴陵,治最为天下第一。”
其实自庆历四年春谪守巴陵,到庆历七年初调任苏州,滕子京在岳阳满打满算也就3年,用今天的观点来说,还不足一个任期。3年能干什么呢?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之下,还真不好说,所以即使号称孔门七十二贤之中的子路、冉有、公西华、曾皙,在孔子“各言其志”的追问之下,也表现得诚惶诚恐。但滕子京硬是只争朝夕,做了5件大事。一是秉承他担任地方官的一贯兴学作风,修建(一说迁建)了岳州文庙,并请好友、大散文集尹洙撰写《岳州学宫记》,兴一方文脉,至今岳州文庙都是岳阳的文化地标。二是考虑到南湖过渡困难,修筑了堤头渡桥,也就是后来所说的“万年桥”“三眼桥”,此桥卓立千年,成为联通南湖两岸的纽带,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几次改扩建,规模大了不少,但名字一直沿用至今,可见影响之深远。三是谋划了另一项更加重要的民生工程,那就是计划“自岳阳门西距金鸡之右”修筑一条“偃虹堤”,让“舟之至者,皆泊堤下;有事于州者,近而且无患”。这几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沿湖综合治理工程蓝图,与今天党和政府的沿湖治理理念不谋而合,可见其谋划之周,用心之苦。可惜的是,来不及开工,他就转任苏州,几个月之后就病死任所,宏图终于付诸东流,不然岳州古城又将多留下一座文化地标。幸亏他同时代大政治家、文学家欧阳修依照他提供的设计图纸,写下了构思新颖笔法精妙的散文名篇《偃虹堤记》,才为后人提供了驰骋想象的范本,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四是主持编辑了《岳阳楼诗集》,保存岳阳楼的历史文化,可惜原稿也已经被后人散失,不然今日的《岳阳楼诗选》与“岳阳楼诗碑”将更加丰富与全面。
不过滕子京政绩里最具有传奇色彩,最值得后人称道,影响也最为深远的,当然要属重修岳阳楼了。
据现存最一般的说法,岳阳楼原是三国时东吴大将鲁肃训练水军的阅兵台,鲁肃兵戈远去之后,这里就成为了一座废弃的古营垒。在此后漫长的几百年时间里,岳阳楼虽经毁毁修修,但都没有给历史留下多少痕迹。直到719年,大唐中书令张说贬居岳州太守,在此修筑南楼(今岳阳楼的前身,因地处州府之南,故称),闲暇时,呼朋引伴,吟诗作赋,游园宴乐,使这里俨然成为了一方文化娱乐高地,岳阳楼才得以重回历史的视野。在滕子京之后,也有过多次大修,但都没有达到滕子京重修岳阳楼这样巨大的影响力与穿透力。
他修岳阳楼的方法更绝,还是来看司马光《涑水记闻》的有关记载:“滕宗谅知岳阳,修岳阳楼,不用省库钱(公款),不敛于民。但榜民间有宿债不肯偿者,献以助官。民负债者争献之,所得近万缗。置库于厅,自掌之,不设住典案籍。楼成,极雄壮,费甚广,自入者亦不鲜焉。州人不以为非,皆称其能。”他的筹钱方法与行事胆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不过所谓“自入者亦不鲜焉”,应该多少带有猜疑性质,不然老百姓不会那么好糊弄不说,正史更不会对他作出“宗谅尚气,倜傥自任,及卒,无余财”的评价。亲到岳州见过滕子京家境的欧阳修好友刘原父在《次韵滕岳州谢汪南郡酒》中说“谁信专城千骑居,空斋图籍两三橱”,意思是,谁能相信统帅千军万马的滕太守家境如此清贫,房中仅仅两三柜子书籍而已。而滕子京死后,范仲淹在《祭滕子京文》中承诺对滕子京的小儿子“我今抚之,必教有称”,如果滕子京家财巨万,也不用范仲淹去代为抚养了。特别是近年在滕子京的家乡修建国道时,发掘了他与他家人的墓葬,四座墓葬除墓志铭外,仅有陪葬品砚台一方,口衔玉兔两只,瓷魂坛两只,其简朴与清贫程度简直令人惊叹。
三、着眼长远的敏锐政治视野
清人陈谵然在《寤言二迁都建藩议》中说:“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意思是说,不从长远利益的角度来策划的,是不能够筹划好一时的事的;不从全局的角度考虑问题的,是没有获得一个地区的智慧的。一个好的领导者就必须有“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政治视野与忧乐情怀。且不说前文已经提到的滕子京对政治体制的坚守,即使自己官职低微,即使冒着闯下弥天大祸的危险,也要反对后宫称制,坚守封建社会固有的政治秩序,就是单凭他的一封《与范经略求书记》就足以领略他的管理理念与政治视野。
众所周知,滕子京每到一地都会大规模兴学,岳州文庙就是岳阳迄今最为重要的古代学校留存,这一点大家都可以理解,毕竟办学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但是每到一地,滕子京也特别喜欢建造亭台楼阁,这就不是大家都能理解的了。那么滕子京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大建楼阁呢?且看他的《与范经略求书记》的主体陈述:
“窃以为天下郡国,非有山水环异者不为胜,山水非有楼观登览者不为显,楼观非有文字称记者不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古今东南郡邑,当山水者比比是焉,因山水作楼观者处处有焉。莫不兴于仁智之心,废于愚俗之手,其不废而名与天壤齐固者,则有豫章之滕阁,九江之庾楼,吴兴之消暑,宣城之叠嶂,此外无过二三所而已。虽浸历于岁月,挠剥于风雨,潜消于兵火,圯毁于艰屯,须必崇复而不使隳斩者,盖由韩吏部、白宫傅以下当时名贤辈,各有记述,而取重于千古者也。
巴陵西跨城闉,揭飞观,署之曰:“岳阳楼”,不知俶落于何代何人。自有唐以来文士编集中,无不载其声诗赋咏,与洞庭、君山率相表里。宗谅初诵其言,而疑且未信,谓作者夸说过矣。去秋以罪得兹郡,入境而疑与信俱释。及登楼,而恨向之作者所得仅毫末尔,唯其吕衡州诗云:“襟带三千里,尽在岳阳楼”,此粗标其大致。自是日思以宏大隆显之,亦欲使久而不可废,则莫如文字。乃分命僚属于韩、柳、刘、白、二张、二杜逮诸大人集中,摘出登临寄咏,或古或律,歌咏并赋共七十八首,暨本朝大笔如太师吕公、侍郎丁公、尚书夏公之众作,榜于梁栋间。又明年春,鸠材僝工,稍增其旧制。古今诸公于篇吟,率无文字称记。所谓岳阳楼者,徒见夫屹然而踞,岈然而负,轩然而竦,伛然而顾,曾不若人具肢体而精神未见也,宁堪乎久焉?
恭维执事文章器业,凛凛然为天下之特望,又雅意在山水之好,每观送行怀远之作,未尝不神游物外而心与景接。矧兹君山、洞庭杰杰为天下之特胜。切度风旨,岂不欲摅遐想于素尚,寄大名于清赏者哉?伏冀于戎务鲜退,经略暇日,少吐金石之论,发挥此景之美。庶漱芳润于异时者,知我朝高位辅臣,有能淡味而远托思于湖山数千里外,不其胜欤?谨以《洞庭秋晚图》一本,随书贽献,涉毫之际,或有所助。干冒清严,伏惟惶灼。”
明眼人一看就知,滕子京建造楼阁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更不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的政绩工程,而是有着自己的真知灼见,熔铸了自己的执政理念。所谓“天下郡国,非有山水环异者不为胜,山水非有楼观登览者不为显,楼观非有文字称记者不为久,文字非出于雄才巨卿者不成著”,说白了就是充分依托地理资源优势,借助文人巨擘的力量,为一方山水铸魂,打造恒久的文化旅游景点。与我们今天所提倡的“文化搭台,旅游拉动,思想引领”的城市经营理念不谋而合。单这一份远见卓识,虽历千年的洗礼,至今仍熠熠生辉,值得文旅经营者仔细琢磨与借鉴。
更加值得称道是,他在描绘岳阳楼的雄伟气势与无比优越的自然环境之后,笔锋一转,如此设问:“所谓岳阳楼者,徒见夫屹然而踞,岈然而负,轩然而竦,伛然而顾,曾不若人具肢体而精神未见也,宁堪乎久焉?”实际上就是十分巧妙地给范仲淹出了一道思考题,让他以文字与思想赋予这座楼台以鲜活的精神。这是一双慧眼,一种默契,一份情怀,也是在巨擘遍天下的北宋当时文坛,滕子京为什么独独要选择范仲淹作记的根本原因。范仲淹果然不辱使命,《岳阳楼记》一出,立即拜倒天下苍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遂成为中华民族精神的一种高度概括。岳阳楼也随之横空出世,不仅跻身江南三大名楼之列,更成为历朝历代的人们趋之若鹜的精神堡垒。这当然有着滕子京不可磨灭的贡献,凝聚着他的政治慧眼与管理心血,也是他在岳阳这座有着3000多年历史的城市的无数主政者中脱颖而出的根本原因,
据说,在池州青阳九华山的滕子京墓地前赫然耸立着一块墓碑,上面镌刻着“宋名臣天章阁待制滕公神道”。这对于一生最高品级不过四品,最高职务不过环庆路经略招讨的滕子京来说,似乎确实有些夸大其词。但历史从来就是公正的,单岳州着3年,滕公就足以伴名楼以千古了,源于《岳阳楼记》的忧乐精神里必将永远闪烁他的奉献光辉。
作者简介
易石秋,男,1965年出生,1985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年到岳阳市一中任教至今。中学正高级教师,国家级骨干教师,湖南理工学院硕士生导师,岳阳市高中语文首席名师,湖南省作协教师作家分会常务理事,岳阳市教育学会理事,岳阳市忧乐精神研究会副会长,“文艺岳家军”支持对象。业余爱好写作,在国家、省、市报刊杂志发表各类文字300余篇,已出版诗文集《我且行吟》《眼底乾坤》《沧海浮生》《古风今韵》《飞鸿处处》《逆旅萍踪》《在时光里行走》7部。
来源:红网岳阳站
作者:易石秋
编辑: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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