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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广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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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水中可居之地(《尔雅·释水》),《新华字典》则解释为河流中由泥沙淤积而成的陆地。河西广兴洲,顾名思义,是一片由长江和洞庭湖的伟力造就的膏腴之地。当孟浩然在岳阳楼高声吟唱“气蒸云梦泽”、岳飞的战船在洞庭湖劈波斩浪的时候,广兴洲还寂然沉睡在这片茫茫水泽之下。“镇境原系长江故道,是由上游泥沙淤积而成洲的,境东有一码头临新河道,俗称‘小汉口’,人业兴旺,其称呼因‘洲之广,街之兴’故得名。”(详见《岳阳市君山区乡镇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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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兴洲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当在南宋绍兴六年(1136),据刘氏家谱记载:绍兴六年,刘氏先祖从江西瑞州府新昌县天宝乡迁居于此。随着泥沙淤洲不断扩大,来此垦殖的人口也逐年增多。据统计,至1955年3月建设垸筑成之前,广兴洲境内有万家垸、合兴垸、管棚垸等大小矮垸23个(《湖南通志》载)。因此,一如其地表构造一样(广兴洲平均海拔不超过35米),广兴洲的历史文化底蕴相对不足。如果把广兴洲比作一幅画,它决不是富丽典雅、古趣盎然的西洋油彩,却恰似淡雅清新、意韵灵动的中国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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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街

位于广兴洲镇街南的老街无疑是广兴洲人共同的精神家园。年近古稀的李良平先生是地道的老街人,他曾这样充满深情地描摹老街:老街是用两块长条麻石铺就,500多米长,3米多宽,街两旁设有酒馆、饭铺、茶馆、鱼行、木行、糟坊、杂货铺、义利信米行……瘦骨嶙峋的老街,不知惊起过多少生长于斯的广兴洲人的午夜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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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求学时,老街的周边渐次生出一些钢筋水泥的构体,学校、医院、银行、汽车站、电影院、棉麻公司、百货商场、粮油大厦、五交化大楼等等,后来又有了农贸市场。良平先生笔下的老街早已风光不再,且日复一日地破落萧条,似一拄杖而立的风烛老人,倦缩于街南一角。我常独自一人蹩进老街,一如蹩进时间的隧道,用脚步丈量,用心灵感受。我知道,这条老去的麻石小巷,街坊居民的木屐叩过,贩夫走卒的推车碾过,日本大兵的军靴也耀武扬威地踢踏过。“满街皆象字”(钱象堃先生上世纪四十年代初任重湖中学校长时题写的招牌)的场面已不复见,彼时那些让主人引以为豪的文化符号都一一埋葬在历史的风雨中,找不到半点遗存。老街留存在历史卷帙中最为辉煌的一页,当是老街最南端的那所曾享誉湘北大地的“红五中”,该校由地方教育家刘建中一手创办,薪火相传,不仅为河西培养了大批建设者和生力军,更为国家输送了像万俊人、李游宇、黄启忠这样学界泰斗、艺术大师、科技巨匠以及傅自应这样的政界精英。期间,我的心里总会泛起一股莫名的伤感与失落。2001年初秋,我和无数老街居民在无奈中与它依依挥手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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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街于我仍有温润的一面,如算命的喻先生,修鞋的徐老板,开包面馆的汪师傅,摆图书摊的彭老头……这些普通的市井人物也许并不知道,他们某个细微的举动,至今依然生动着我的回忆。如果他们都还健在的话,我希望借此机会表达我诚挚的问候!

其实,广兴洲历史更为悠久的老街,是在胜利村的一岭子,也就是广兴洲中学东南边的朱李门。而今,朱李门硕果仅存的几栋明清建筑,像当年的白头宫女闲坐说玄宗一样,面向落晖,无声地向人们陈述这里曾经的辉煌。2018年9月29日,市规划局公示了《岳阳市城市规划区第三批历史建筑推荐名录》,胜利街李氏祖屋连同街南张锦臣宅共九栋老宅赫然入册。马鞍式山墙、青砖黛瓦、雕梁画栋的江南天井式住宅极具历史沧桑感和视觉冲击力。这些留住广兴洲人集体乡愁的明清建筑,我真的希望能够得到很好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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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湖

人们常用沧海桑田喻指世事变化之剧,的确如此,广兴洲便是足可援引的例证。但地理剧变有如魔术,人们常受蒙骗又浑然不觉,比如三江口就是。岳阳人但凡说起三江口,皆指向城陵矶那片水域,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谬误!摊开地图一看便知,从北面逶迤而来的长江和南面直奔过去的洞庭湖在城陵矶处交汇,然后掉头东去。既然如此,“三江口”从何谈起?其实,真正的三江口不在城陵矶,而是在今天的团湖公园附近。在广兴洲合兴村村部西面,耸立一块石碑,上书“长江故道鱼尾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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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历史上长江(古人称为西江,见唐李吉甫《元和郡县志》,下同)一度从这里流过,然后与注入洞庭湖的湘江(南江)和澧江(中江,澧水与沅水在南洞庭湖合江后形成的河道)在前方不远处汇合,“三江口”因此而得名。后来,长江自然改道,湘江和澧江河道不断变更,洞庭湖也不断萎缩,岸线内移,“三江口”实际上已名存实亡了。然而,在“三江口”故地,却催生了一口让广兴洲人倍感骄傲的团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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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万亩野生荷花面积的团湖是一块镶嵌在这片洲土之上的通灵宝玉,是自然馈赠给广兴洲人的一份厚礼。团湖不仅为北洲、五丰等周边村的农业灌溉提供了便利,而且几乎承载了全镇调蓄排渍的功能,广兴洲镇的水产养殖也集中于此。听老人们说,大饥荒的年代,团湖以其丰厚的出产不知挽救过多少奄奄待毙的生命。团湖“三珍”(莲子、湖藕和黑壳鲫鱼),皆为不可多得的美食,于古为贡品,于今也是馈赠佳品,享誉大江南北,可谓天赐之宝。随着旅游产业的勃兴,1998年,团湖被辟为公园,而今更成功升级为国家4A级景区,每年吸引大批海内外游客前来旅游、观光、休闲,团湖观荷已作为岳阳市和湖南省旅游发展战略的特色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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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旅游景区,团湖公园的资源禀赋显然没有得到应有的发挥。古三江口一度是争战双方的杀戮战场,东吴大都督周瑜、东晋大将军桓玄、陈西讨都督侯瑱以及元末大汉政权建立者陈友谅等先后在此鏖兵,遮天敝日的旌旗在此江面上猎猎作响。团湖公园内现有君山野生荷花世界和廉政文化教育基地等标牌标识,就是找不到一块“古三江口遗址”的碑竖。团湖景区的经营者如能深入发掘这段被泥沙掩埋的历史,让游客在十里烟柳,万顷碧荷,画舫轻舟的感官愉悦中,植入刀光剑影,鼓角铮鸣的历史记忆,将自然美景与人文精神熔为一炉,团湖的旅游品质必将得到成倍的提升。

一园菜

“拨雪挑来踏地菘,味如蜜藕更肥醲。朱门肉食无风味,只作寻常菜把供。”(参见南宋诗人范成大《冬日田园杂兴》)菘是何等神物?宋代学者陆佃在《埤雅》中云:“菘性凌冬不凋,四时常见,有松之操,故其字会意,而本草以为交耐霜雪也。”药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更是说得直白:“菘,即今人呼为白菜者。”大文豪兼美食家苏轼有诗云:“白菘似羔豚,冒土出熊蹯”。据《南齐书》记载,周颙在钟山西麓隐居,终日食蔬,卫将军王俭问:“山中何所食?”答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菜食何味最胜?”曰:“春初早韭,秋末晚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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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兴洲土壤肥沃,土质疏松,是大白菜及各类蔬菜种植的理想之所。广兴洲种植大白菜的历史已无从考证,估计是由江西来此落籍的先民引种所致。宋杨万里在《进贤初食白菜因名之以水精菜》写道:“新春云子滑流匙,更嚼冰蔬与雪虀,灵隐山前水精菜,近来种子到江西。”居民种植大白菜,最初动机不过是解决一家餐桌之所需,谈不上规模与效益。从上世纪七十年代起,合兴、江临两村开始集体种植,至八十年代不断推广到黄安、五一、胜利等村,并逐渐形成主导产业,黄安村更是因为推广种植大白菜率先成为远近闻名的小康村。真正将广兴洲大白菜推向市场的,是以李友鹏为代表的农村领头人。1985年,由李友鹏发起成立蔬菜办,将广兴洲大白菜销往岳阳、长沙,甚至江西萍乡。2012年11月18日,老市长黄甲喜在湖南日报上深情撰写了《喜看稻菽千重浪》的回忆文章,生动再现了李友鹏带领村民致富的曲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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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广兴洲,蔬菜种植面积达53000多亩,除种植传统大白菜外,辣椒、茄子、南瓜等各种时令蔬菜应有尽有,形成了大路菜、精细菜和保健菜搭配互补的种植格局,成为名副其实的“蔬菜大镇”。广兴洲拥有一系列与蔬菜有关的品牌和荣誉:君山区蔬菜标准化生产核心示范区、湖南省和岳阳市一线蔬菜基地、湖南省蔬菜标准化生产示范区、湖南省放心菜基地以及中南五省南菜北调基地,等等。2008年11月,“赵大爷放心菜”获第十届湖南(国际)农博会金奖;2011年8月,被国家农业部授予“全国一村一品(蔬菜)示范村镇”;2011年9月,“广兴洲镇大白菜”获得国家工商总局地理商标认证。目前,广兴洲拥有丰盈、丰华等蔬菜专业合作社有22家,产品走俏河北、河南、福建等6省20多个大中城市,并远销韩国,走出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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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

广兴洲依江濒湖,水路交通发达。镇东的长江,是著名的黄金水路,南来北往的船只往来穿梭,几百年间,河西(包括现在的广兴许市和华容的部分区域)居民上宜昌重庆下岳阳武汉大都在此乘船出航。历史上,川东和湘西排古佬的放排日志中,广兴洲注定是他们绕不开的一个地名。开挖于1958年的华洪运河襟带镇北,一度成为货物运输通道,1980年以前,运河上的拖驳船首尾相接,堪称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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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水路交通而言,广兴洲的陆路交通运输则相对滞后。自明朝初年起,即有从岳州至华容的官道从广兴洲境内通过。1946年6月,全面内战爆发,国民政府迅速抢修岳华公路,但限于时局,直至解放战争结束时,公路仍未建成。广兴洲真正通公路则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的事。1968下半年,岳华简易公路动工兴建,广兴洲七茅线支线同时进行。当时的沙石公路,坑洼不平,车行其上,颠簸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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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茅线的建设史上,有两个人值得大书特书。龚道平,一个在河西赢得广泛赞誉的基层领导。1990年,他在担任广兴洲镇党委书记期间,主持七茅线沙改油项目建设,至年底竣工。从此,广兴洲人的出行条件大为改观,经济建设也驶入了快速发展的轨道,广兴洲蔬菜的行销很大程度上就得益于这条道路的升级改造。在七茅线改造过程中,至今还流传着一个经典的笑话。为节约资金,镇政府要求各村都要备足一定数量的狗头石铺路基,当时,有村民搞不懂狗头石的规格,龚道平现场释疑解惑:“打个比方吧,像我脑壳这么大的石头就是狗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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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世友,广兴洲镇现任党委书记,一个视使命如生命的年轻人,质朴其表,精明其里。任职以来,他自加压力,率领党政一班人四处奔波,争取多方支持,共筹资7000多万元,将七茅线(南段)路面由原来的5.5米拓宽至10.5~12米。该工程共需征地60亩,拆除沿线房屋27栋,开挖路基20000多方,回填土石70000多方。这是广兴洲有史以来最大的镇级工程项目!从项目启动,到资金筹措、房屋征拆,龙世友及其团队不知翻越了多少座横亘在他们面前的大山。2018年9月30日,七茅线新一轮的提质改造正式动工,预计在2019年春节前全面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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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广兴洲的交通状况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广兴洲人的生活品质将重新定义,幸福指数也将大幅跃升。

一个渡口

广兴洲与水为邻,是不折不扣的江南水乡,渡口是其标志性的特征之一。九曲回肠的荆江(自湖北枝城到湖南城陵矶段的长江)曾一度从广兴洲西南蜿蜒而过,其流向大致是从洪水港沿华洪运河方向经康王山折向荆江门,鱼尾港即是其故道。明万历年间,因自然裁弯,长江改从广兴洲东面流过。水利专家易光曙在《漫谈荆江》一书中写道,广兴洲与盐船套本来陆地相连,因荆江多次溃口改道,最终形成现在的地理态势。比如,地处监利县境东南部尺八、柘木、三洲之间的老江河,便是1909年长江主道裁弯取直后遗留下来的。有河流的地方就免不了有渡口,广兴洲境内历史上到底出现过多少渡口,今天已无法统计,能够叫得上名来的不过是孙家渡口、杨岭子渡口、洪水港码头、江南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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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语说:隔山容易隔水难。历史上广兴洲是湖北省的一块行政“飞地”,民国时期,广兴洲合兴村以北六堡隶属监利县江南乡。与此相联系,辖于岳阳县的奉清乡十五堡和永益乡十二堡均在江北(今监利县三洲镇全境及柘木乡一小部分)。1950年7月,中南军政委员会批复,岳阳县与监利县以长江主航道为界,1951年2月,政务院以行字第九号文予以确定,至此,广兴洲才正式划归岳阳县管辖。正因为有此种渊源关系,广兴洲的杰出乡友傅自应曾把祖籍写成湖北监利也就无可厚非了。1948年元月至1949年6月,监利中学一度南迁江南乡,大批年轻学子怀揣着对新政权的期待,在渡江战争的阴云之下,负笈至此,弦歌不绝。这是江南乡历史的最后余响,却在无意中成就了广兴洲教育史上的一桩盛事。沿江而布的渡口,纽带一样将江南江北紧紧联系在一起。作为人员往来和物质聚散之地,渡口一度热闹兴旺,南来北往的货船时常挤满码头,客商弃舟登岸,结伴去老街寻一酒店客栈歇下,然后呼酒贪欢,“小汉口”的美誉不胫而走。渡口承载过广兴洲人的光荣与梦想,也见证了广兴洲人的离愁与别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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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陆路交通的畅行无阻,渡口逐渐式微,曾经的排筏、木划子、布帆船差不多都从历史的舞台上谢幕。如今,广兴洲只剩下江南渡口还在迎来送往的喧嚣中续写着时代的篇章,“边贸重镇”的宏阔构想也籍此有了坚实的凭借。驻足渡口,月迷津渡的诗情画意依稀可以找寻,“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的场景已不复现,浑厚激越的船工号子被轮船长鸣的汽笛取代,当年的艄公早已华丽转身为轮船机长。万里长江,汩汩滔滔,一路东去。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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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名片

2015年2月28日,广兴洲被中央文明委授予“全国文明乡镇”荣誉称号。在君山区,广兴洲是唯一获此殊荣的乡镇,在岳阳市众多乡镇中,摘下这个荣誉桂冠的乡镇目前也只有7个。君山第一,岳阳前七,货真价实!含金量十足的国字号荣誉,是广兴洲人合力打造出来的一张最为响亮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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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兴洲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与水抗争的历史。筑堤围垸、防洪抢险,皆非一人可为之事,因此便孕育出了广兴洲人齐心协力、互帮互助、艰苦与共的文化基因。这种差不多与生俱来的古道热肠,在今天的广兴洲随处可见,并不断得到发扬光大。

赵茂生,广兴洲六支渠村村民。2008年初,南方遭受罕见冰灾,市场蔬菜供应紧张。赵茂生带着家人,连续10多天雪地刨菜30多吨,以平价供应市场。《赵大爷雪地刨菜》的暖新闻先后两次在央视《新闻联播》播出,并被全国70多家媒体转播。赵茂生因此获评为2008年度全市十大新闻人物,2009年度被推选为岳阳市第二届诚实守信道德模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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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像赵茂生这样家喻户晓的道德楷模在广兴洲俯拾皆是,如不离不弃照顾病盲妻子23年的镇南小学教师陈杰夫,2016年4月底,被湖南省文明委评为孝老爱亲好人;又如冒着倾盆大雨驾船勇救“东方之星”轮落水者的洪市村村民冯凯敏,2016年6月3日,获评湖南省见义勇为好人。这样的名字还可排得老长,如镇卫生院副院长黄敏香,镇工商联分会会长、湖南省优秀志愿者成益兵,“大爱微行”理事长80后陈毅……这些可敬可信可学的普通人用自己的善行义举,共同树起了广兴洲人的精神座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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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兴洲活跃着一批以李瑞香、孙美堂等为代表的基层文艺工作者,他们或为乡镇干部、或为退休教师、或为杏坛名宿,或为工商业主,或为普通农民,都是不带编制的地方文艺骨干。他们醉心挖掘整理本土乡志,热衷推广普及传统文化,诗联唱和,翰墨传情,搅活了广兴洲文艺的一潭春水。在他们的积极推动下,广兴洲镇先后被授予“中华诗词之乡”“中国楹联文化之乡”等荣誉称号。同心村、合兴村获评“湖南楹联文化村”,街南、街北两社区获评“诗联文化社区”。2012年4月23日,广兴洲镇更是开历史先河,在岳阳市率先成立乡镇文联,出版会刊《荷韵文学》,致力培养文艺新人。随意在广兴洲镇穿行,但见机关、学校、社区乃至普通农户的院落门墙上都打上了鲜明的文化烙印,一股文明的新风扑面而来,让人如闻仙乐、如饮甘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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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流,洞庭南来,江湖安澜,生机盎然。广兴洲,这个被长江和洞庭湖环绕的富饶美丽之乡,朝气蓬勃,活力无限。站在新的时间节点,杭瑞高速与蒙华铁路正以动感的方式划破广兴洲的南部天际线;受《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的政策利好驱动,广兴洲正着手规划长江湿地公园建设,一座总投资30亿元,年接收能力150万吨的汽化湖南重大战略资源储运项目LNG接收站即将破土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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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20亿元的团湖康养田园综合体已经签约,最美长江岸线、江南渡口打造和长江补水工程华洪运河治理正稳步推进,滨江新镇将再添新景。时代的画卷上,豪迈自信的广兴洲人正挥如椽彩笔,涂抹属于自己的色彩。

来源:天井散人

作者:江哮

编辑:钟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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